提要：在江苏省连云港市的基层医院，黄昌洋是一个尝试抵制医药代表回扣潜规则的基层院长。他曾经把回扣以体检费的名义上交医院或者作为公费支出，但毕竟之前也收过回扣，现在抵制回扣破坏了潜规则。连云港市海州区眼科医院院长王经建、宁海卫生院院长陈波、板浦中心卫生院院长侍加海和医药代表曹娟等人举报了黄昌洋。黄昌洋也举报了这几个院长。这些医药代表有高庆波、陈冬明、曹娟、黄冬梅、张海军、尹红艳、赵飞、张松、李健、韩晗、李文、苏新贻、周亚军。

　　一、黄昌洋抵制医院回扣的实验为何失败

　　江苏省连云港市的医生黄昌洋，1994年参加工作以来，始终服务在医疗第一线，2003年被提拔为业务副院长。2011年成为江苏省连云港市灌云县板浦镇中心卫生院院长，上任后，他将医疗成本控制在20%以内。在他任职的6年间，医院医疗考核稳居同行前列，历年受到海州区卫计委通令嘉奖。

　　2017年2月，黄昌洋调任江苏省连云港市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在黄昌洋到任之前，该中心多年经营管理不善，职工工资一直顺延发放(8月份发5月份工资)，拖欠药品供应商欠款近千万元。一年半的时间内，黄昌洋实施各项措施,中心工作取得了显著进步。

　　1、黄昌洋在药品管理方面的实验

　　黄昌洋在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任主任期间，将药商的回扣上缴到单位账面上。他将医院药品占比大比例下降。这些措施触犯了很多人的根本利益。这是直接导致王经建、陈波、侍加海及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部分人员举报他的根本原因。也触及了许多药商的利益，药商都是有背景的，曹娟就是连云港市人民医院尹德禄主任介绍到各医院做药的。高庆波、陈冬明、曹娟、黄冬梅、张海军、尹红艳、赵飞、张松、李健、韩晗、李文、苏新贻、周亚军等药商在连云港市所有医院都做药品销售。但黄昌洋将药品回扣摆到桌面上，破坏了海州区医疗卫生系统的潜规则，挡了多人的财路。

　　2、黄昌洋在工作方面的实验

　　黄昌洋工作业务能力出众，因此遭到王经建与侍加海等人的妒嫉排挤与打压。这些可以从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与板浦中心卫生院单位账务数据对比中事实展现。

　　如今海洲区浦南卫生院审计报告已公开出炉，负债2000多万!作为一个基层普通乡镇卫生院，没有大的基础设备投入建设，何来的资不抵债，几近破产边缘?这两千多万的负债几乎都是王经建与陈波当任期间欠下的良心债。(陈波原是海洲区浦南卫生院院长，后陈波被调到宁海医院做院长，浦南卫生院被连云港市眼科医院合并了，所以说这2000多万债务是王经建与陈波共同欠下的。)

　　王经建在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做主任时就已欠下1000多万巨债。2017年初，黄昌洋到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任上，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多年欠债未还，单位被起诉到法院的棘手窘案。

　　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在王经建任主任期间，大肆采购非基药，该中心下属单位青年社区卫生服务站所有的药品都是非基药。

　　2018年，板浦医院药房主任吕虹贪污一案，法院定性为药房集体贪污，海洲区法院依法判她免予刑事起诉，现在正常上班了，截止今日，作为一把手的侍加海未追究任何领导责任，侍加海还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而且都在板浦中心卫生院公示过了。

　　黄昌洋在廉洁自律方面的实验

　　黄昌洋到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上班后，药品回扣上交单位账上，阻挡了多人财路，导致部分人非常愤怒。

　　(这是康缘制药、恒瑞制药及正大天晴医药代表本来要给黄昌洋的药品回扣，但黄昌洋让他们以体检费的名义上交医院的发票。)

　　黄昌洋为了医院发展，为了职工工资福利，用药商回扣处理单位公用事务。这的确违反了国家有关规定。

　　黄昌洋任院长期间，2015年-2018年期间公务招待费很少，2015年仅7000多元，2016年为0元，2017年1万多元。但纪监委不认同有些回扣是公用性质，譬如在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2000元招待费，纪委多次找办公室主任核实用途，也证明确实黄昌洋是为单位公用的，但最后海州区认定属于黄昌洋的受贿金额。

　　黄昌洋任板浦中心卫生院院长期间，虽然医院运行相当困难，但他离任后医院账面上仍有盈余。现任板浦中心卫生院院长侍加海，将大部分药品供应商都换成高庆波下线药商来做，药品占比也随之大比例提升。短短一年多时间，工资就又不能正常发放了。

　　4、黄昌洋因回扣问题被举报

　　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在黄昌洋的管理下已走入了正轨，王经建欠下的巨债也在慢慢偿还中，如今工资也正常足额发放。

　　连云港市海州区眼科医院院长王经建、宁海卫生院院长陈波、板浦中心卫生院院长侍加海及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等人却在背后不停地、近乎疯狂地写信举报他。

　　黄昌洋被人举报后，2018年8月20日，被海州区纪委约谈、监察委留置。

　　但同时，黄昌洋也实名举报了王经建、陈波、侍加海等人。后来在检察院、在看守所、法院庭上，黄昌洋都进行了实名举报。

　　黄昌洋的家人也多次向各级纪委网站及省巡视组邮箱进行了实名举报，用挂号信将黄昌洋举报内容实名邮寄给了省巡视组领导、省纪监委蒋书记、市项雪龙书记、方伟市长、刘海涛纪监委书记及区万闻华书记等相关领导。

　　最后认定黄昌洋的回扣，卷宗上药商所说的是计算出来的数额，是违反罪行法定原则的，即犯罪金额事实不清。在一审法庭上黄昌洋之所以未翻供，是因为他知道无论何种原因，自己都有违规违法的因素。

　　黄昌洋家属把监察委认定的回扣款41万多元和罚金20万都上缴了。他们认为，只要将钱与罚金悉数上缴，态度端正，黄昌洋就可以判缓刑出来了。

　　但黄昌洋还是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现在正在上诉中。

　　5、抵制回扣的院长被查，当地群众不以为然。

　　监察委调查的结果就是，黄昌洋家中在市区就一套106平方米的房产，当时还是公积金贷款买的，一辆车也是以旧换新换的，当时还借了同事一些钱，海区州监察委人员也知道，黄昌洋会用药商回扣处理单位公务招待，他们就被招待过。

　　当地百姓说，当地医院唯一的将回扣缴至公帐的院长坐牢了!

　　海州区新浦社区医院上百职工在联名信中写到：”在黄院长未就任前，频临倒闭，入不敷出。经过他一系列的整改和努力，如今医院上下欣欣向荣。可就是这样一个能力优秀，爱岗敬业，百姓心目中最好的院长居然被羁押判刑了!数百名职工自发联名上书抗议，天理何在!”

　　职工们在公开信中还称：“2017年春天黄昌洋同志就任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医院的气氛焕然一新，他脚踏实地，身先士卒，不会美言，不会表功，处心积虑为医院着想，从抓劳动纪律开始，每天早上7点钟就站在医院门口，迎接职工的到来，这种以身作则的作风默默影响着每一位职工，职工非常自觉地向院长看齐，接着又针对医院的弊端和弱点采取了一系列整改，他的到来让做事的人有目标，有憧憬。做的让职工心服口服，职工奋发图强的精神悠然而生，对医院的前途信心满满。”

　　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职工联名为黄昌洋叫屈的签名信。

　　海州区板浦中心卫生院职工联名为黄昌洋叫屈的签名信。

　　二、黄昌洋对海州区眼科医院院长王经建的实名举报

　　2018年8月3日起，黄昌洋对王经建进行了多次实名举报。举报内容如下：

　　现任江苏省连云港市海州区眼科医院院长(原连云港市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王经建，此人在任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及眼科医院院长期间违法违纪情况，事实如下：

　　1、收受医药代表曹娟药品回扣如下：

　　奥硝唑4元/支;醒脑静2元/支;血栓通注射液2元/支;丹红注射液20ml剂量8元/支。根据医院采购计划单，王经建任6年院长期间，奥硝唑采购约5万支，醒脑静采购约3万支，血栓通注射液采购约7万支，共收受曹娟回扣约40万元。

　　曹娟是通过连云港市人民医院心血管主任尹德禄介绍认识王经建的，曹娟一般都是每1到3月给一次回扣给王经建。每次给王经建的回扣大部分情况我都知道。曾经在2015-2016年多次都是我和曹娟一起去的，我在楼下等她，然后由曹娟送到王经建办公室，有的是曹娟准备送钱时，在车上数钱，我都在场。

　　此外，王经建还收受步长制药厂药品丹红注射液10 ml/支，回扣10元/支，具体供应商的名字库房采购王枫知道。

　　2、收受医药代表陈冬明药品及耗材回扣如下：

　　头胞唑肟注射液1元/支，一共用了9万支左右;活血止痛胶囊2元/盒，一共用了2万多盒;还有在2011-2014年期间非法从线下采购克林霉素注射液，左氧氟沙星注射液，每支回扣都是在1到1.5元;依替米星注射液4元/支，共用了约2万支。

　　还有耗材，比如彩超室藕合剂，每支回扣2元，共用8万多支。王经建任院长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共收受陈冬明回扣至少40万元，其中大部分都是逢年过节时送的。

　　3、收受耗材供应商王德华力光胶片回扣约6万元。

　　王德华是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核磁共振室医生，他每次给王经建回扣是按供货量10%全额给他的。

　　4、收受器械供应商黄耀成回扣约8万元。

　　黄耀成是经营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彩超室胶片的，他是按每张3元给王经建回扣的，黄耀成曾多次与我说起此事。

　　5、收受天晴制药厂经销商袁圆回扣如下：

　　托妥3元/盒、依伦平2.5元/盒回扣，托妥和依伦平是慢保用药，用量很大，这两种药品分别用了7到8万盒，这两种药品王经建共收受20余万元回扣，袁园曾在我办公室打电话约王经建谈送药品回扣的事。

　　6、收受药商黄冬梅回扣如下：

　　天麻素2元/支，血塞通注射液3元/支，王经建任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期间，天麻素采购约4万支，血塞通注射液采购约2万支，王经建共收受黄冬梅药品回扣16万余元，黄冬梅给王经建药品回扣的事，黄冬梅在不同场合多次对我说过此事。

　　7、收受康缘制药厂业务员李文回扣如下：

　　热毒宁注射液3.5元/支，王经建任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期间，热毒宁采购约3万支，王经建共收受李文药品回扣10万余元，其中药品供应商张志浩那里都有名单，张志浩可以提供。

　　8、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王经建自做海州区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以来，以他的工资水平，是不可能有能力在几年之间在连云港市区购买了4套房产和南京句容一套房产。连云港市区两套商品房，两套门面房，分别是万山花园14-3-302室，海连东路55号5-3-1702室，江山底层1-6商铺(解放东路综合楼)，新世界商贸城15号26商铺。还有一套在南京句容，当时看房时是在扬子江药商小薛、浦南医院院长陈波的陪同下一起在南京句容购买的。

　　9、王经建利用职权，将本单位装修及其他工程分包给其亲属及特定关系人，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及自己谋取利益，且利用单位装修给自己现在住的房子一起装修。

　　2012-2013年王经建利用新浦社区服务中心病房楼装修时，同时给自己住的房子装修，当时负责装修的新浦社区服务中心李永柱哥哥，此知情人是李永柱(药剂科长)，朱孟杰(后勤科长)，朱孟杰是王经建堂姐家的孩子，现已被王经建带到眼科医院做办公室主任了。

　　2015年本单位病房楼改造工程，中标单位是江苏航大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实际施工人为王经中，而王经中是王经建的弟弟，此工程为王经建违法违规直接安排给王经中承包，并于后期串通，违规进行报价及结算手续。

　　2011年-2014年(包括2016年度)期间本单位楼装修工程，所有工程都是王经建违法违规直接安排给江苏艺成建筑装饰工程有限公司承包(或暗箱操作招投标手续)，并没有合法齐全的招投票以及审计手续。

　　所有工程项目不清，价格乱造，没有相关合法资料，串通招标单位和审计单位为新浦社区服务中心工程伪造招投标和审计手续，将工程相关事宜安排给自己的外甥朱孟杰负责，所有工程相关都是王经建与朱孟杰二人操作，同时伙同药剂科长李永柱的哥哥，在病房楼装修、中医馆建设中大肆偷工减料，

　　10、私设小金库

　　王经建在任新浦社区服务中心主任期间，伙同现金会计庄灵芝，收受药品回扣，不交到账上，供自己花销。主要是2014-2015年期间，他经常对职工说药品回扣交到医院账上了，其实是打白条给药商，钱自己花了，此事知情人张志浩，网下违规采购的药品明细，张志浩都知道，张志浩一直是门诊药房负责人，药品统方是他统的，药品的供应商名单张志浩都知道。还有知情人就是李永柱，他是新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药剂科长，其儿媳也在药房工作，所有网下、网上药品都是经李永柱采购的，他在收到回扣的同时，有时也帮王经建收回扣，王经建的事情，李永柱大部分知情。

　　11、人事违规调动

　　王经建在2017年2月调往连云港市眼科医院时没有经组织同意，擅自带走了尹学芹、庄灵芝、朱孟杰及穆传杰等四人，后通过王经建自身的关系使得海州区卫计委同意此人员调动，这件事情新浦社区服务中心人人皆知。这四人中，尹学芹的亲戚是海州区政法委书记;庄灵芝是现金会计，与王经建是暧昧关系;朱孟杰是他的外甥;穆传杰是司机。王经建利用手中的权利让他们四人分别负责眼科医院手术室、会计室、办公室及后勤工作，使得他们四人享用医院的高工资、高福利。

　　三、黄昌洋对板浦中心卫生院院长侍加海的实名举报

　　2018年8月3日起，黄昌洋对板浦中心卫生院院长侍加海进行了多次实名举报。内容如下：

　　侍加海在任锦屏卫生院、宁海卫生院及板浦中心卫生院长期间，长期限收受药品供应商回扣情况如下：

　　1、收受药商高庆波及其下线黄冬梅回扣如下：

　　头胞唑肟注射液0.5g/支，每支回扣1元，共用了大约20万支;天麻素注射液每支2元回扣，共用约4万支;血塞通注射液每支2.5元回扣，共用约3万支;奥硝唑注射液每瓶3元回扣，共用了约4万瓶;头胞呋辛脂片每盒2.5元回扣，共用了大药1.5万盒;阿奇霉素胶囊每盒回扣3元，共用了大约2万盒。

　　高庆波及其下线黄冬梅共送给侍加海药品回扣50-60万元，侍加海收受药品回扣的事情，黄冬梅曾多次在我面前说过，也在其它场所说过。

　　2、收受药商郑加波药品回扣如下：

　　小儿氨基酸注射液1.5元/支，共采购了5万多支;银杏达莫注射液2元/支，共采购了1万多支，生脉注射液3元/支，板浦卫生院药库采购负责人骆公军知道具体药的名称，郑加波共给侍加海药品回扣大约15万元。

　　3、收受药商尹红丽和尹红艳回扣如下：

　　阿莫西林克拉维酸3元/盒，喜炎平2元/盒;活血止痛胶囊2元/盒，氨溴索0.5元/盒。根据药品采购数量，侍加海共收受尹红艳、尹红丽姐妹俩药品回扣约10万元。

　　4、收受天晴制药厂业务员张海军回扣如下：氮热清注射液3元/支。

　　5、收受药商苏欣怡药品回扣：头胞噻肟注射液1元/支。

　　6、收受药商张松药品回扣：头胞唑肟注射液1元/支。

　　7、收受康缘业务员李文药品回扣：热毒宁注射液3元/支。

　　8、收受药商赵飞药品回扣：丹参酮注射液1.5元/支，每月大约用1500支左右，在侍加海任院长期间至少用了10万支。

　　9、收受耗材经销商汪海青回扣，汪海青是侍加海同学，跟随侍加海做业务多年，药品、耗材都做，比如在板浦医院彩超室做报告胶片纸，每张2元回扣，板浦医院化验室所有的化验设备几乎都是汪海青投放的，汪海青都是按耗材销量10%-15%给侍加海回扣的。

　　四、黄昌洋对宁海卫生院院长陈波的实名举报

　　从2018年8月3日起，黄昌洋对海州区宁海卫生院院长陈波进行了多次实名举报。举报内容如下：

　　江苏省连云港市海州区宁海卫生院院长陈波，他在任浦南卫生院和宁海卫生院院长期间违法违纪事实。

　　1、收受医药代表曹娟药品回扣如下：

　　奥硝唑4元/支;醒脑静2元/支;血栓通注射液2元/支;根据医院采购计划单，陈波在任浦南卫生院院长期间，共收受曹娟回扣约20万元。

　　2、收受医药代表陈冬明药品及耗材回扣如下：

　　头胞唑肟注射液1元/支，奥硝唑注射液3元/支，活血止痛胶囊2元/盒，奈替米星注射液4元/支。

　　3、收受器械供应商黄耀成回扣如下：

　　陈波在任院长期间，器械都是按进价30%的回扣给陈波的，比如一台心电监护仪就送给陈波4000元。

　　4、收受康缘制药厂业务员李文药品回扣如下：

　　热毒宁3.5元/支，陈波共收受约5万余元。

　　5、收受药商郑加波药品回扣如下：

　　银杏达莫注射液1.5元/支，共采购了1万多支，生脉注射液2.5元/支， 浦南卫生院孙志华是库房采购负责人，知道具体药品的品种及回扣数额。

　　五、编后感想

　　连云港这几家基层医院的乱局，看似是几个院长你举报我，我举报你。但透过表面，反映了一些深层次问题：

　　1、连云港基层医院医药代表普遍存在。

　　这从当地医药代表成群结队可以看出。这些医药代表有高庆波、陈冬明、曹娟、黄冬梅、张海军、尹红艳、赵飞、张松、李健、韩晗、李文、苏新贻、周亚军等。这些医药代表在每个基层医院来回穿梭。他们败坏了风气，抬高了基层医院药品的价格。这从黄昌洋的举报信中可以看的很明白。连哪种药品给多少钱的回扣都明码标价。

　　2、连云港基层医院院长拿回扣成了常规。

　　先说黄昌洋，他毕竟也拿过回扣，所以他被查处被判刑。但王经建、侍加海、陈波等人，违规行为也一目了然。纪委监察委暂时没有查处这些人，一是没有让医药代表咬他们，二是他们自己也不敢认账。纪委一直说还在核实中。可能是怕拔出萝卜带出的泥太多。

　　3、抵制连云港的潜规则犯众怒，可能触动连云港高层官员严重腐败问题。

　　黄昌洋从先前拿药品回扣，到不再拿回扣，到把回扣上缴医院或公用，到全面抵制回扣，再到清查前任王经建账目情况。

　　黄昌洋想问题太简单。一是大家都在拿回扣，你不拿了别的院长怎么办?你抵制有回扣的药品，那医药代表怎么办?你去查前任的账，那前任的问题暴露了牵涉到背后的领导怎么办?据了解，王经建与政法委某领导过从甚密在当地卫生系统是不公开的秘密。这些潜规则就你不遵守?

　　3、整治药品回扣需要统筹安排。

　　据律师介绍，黄昌洋案中，有极不正常笔录，不停地重复一个事实，强迫证人大脑停留固化在这个阶段，继而达到他们的审讯目的!药商黄冬梅证人，做了3次笔录，再对照入库单，采购计划表，然后再单独与黄昌洋做3-4次笔录，多少盒药，药品单价，数量，都一点也没错，这点小错误都没有，神算子啊!何况还是多年前的事了，律师说：从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精雕细琢的数字金额，分毫不差。看到本案卷宗，他们很吃惊!就好像是做好的局中局。

　　从全国的角度看，连云港的药品回扣潜规则问题全面暴露出来是个好事。基层裙带成风选择性查案和查一漏万也很正常。这一连环举报案件可以给全国一个警钟，让国家层面的卫健委和纪监部门，安排全国性的医药回扣查处问题。让基层风清气正，让群众享受到优质的低价的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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